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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艺术的魂灵

哲学,艺术的魂灵

时间:2020-10-10 16:21:43 来源:慧田哲学转自微信公众号《设计与哲学 作者:

哲学,艺术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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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当然不是哲学,而且在一般人看来艺术应该是哲学的反面,艺术和宗教与哲学一样,是真理的负荷者。一旦艺术开始拒绝思想和真理,艺术还是一样会衰退和死亡。
 
 
1 没有思想,就不可能有艺术  
 
 
艺术是人特有的产物,而人是有思想的动物,没有思想,根本就不可能有艺术,更不用说,好艺术。而我们现在从事艺术工作的人恰恰最不爱听思想,开口闭口感觉,却不懂感觉与感觉是不一样的,有独特的感觉和平庸的感觉,有精致的感觉和粗鄙的感觉,有深刻的感觉和肤浅的感觉,也有人性的感觉和兽性的感觉,有智慧的感觉和愚蠢的感觉。决定感觉好坏的,是人的内在生命本身。
 
尤其普遍在中国人的心目中,艺术和哲学是两回事,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艺术诉诸感情,哲学诉诸理智。艺术表现方式比较具体,哲学则很抽象。艺术用形象来说话,而哲学是用命题来说话。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然而,在西方,人们却并不这样认为。哲学家不但认为艺术中有哲学,而且当代西方哲学家还认为恰恰是艺术能弥补哲学的不足,哲学只有借助艺术才能把有些复杂的问题说清楚;而艺术家也并不排斥哲学,相反,许多艺术家以自己的作品有哲学而骄傲。甚至认为哲学家失职的地方现在该由艺术家来填补。

 
如果钱能产生艺术,钱越多艺术就越好,那么现代应该产生前无古人的伟大艺术和艺术家了;事实却恰恰相反。人类最伟大的经典艺术作品和艺术家几乎都不是在现代产生的,尽管现代的确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富裕的时代。
 
但 当前中国从事艺术工作的人似乎很少有人这样想。以为只要有了钱,就会有好艺术。有人曾经这样比较中国和法国的小说家,说中国的小说家都是讲故事人,而法国的小说家都是哲学家。然而,我们目前的艺术创造恰恰忘了这一点。人们往往以为人为任意制造的所谓冲突就是戏剧性,却不知真正称得上戏剧性的冲突是人生存境遇意义上的冲突,是情感和内心的冲突,这样才能超越对日常生活的机械记录和任意编造,而成为有戏剧性的感人故事。这一点只要将《中国式离婚》与《克莱默夫妇》加以比较就明白了。
 
 好的艺术表现之所以打动人,是因为通过它,艺术家创造的作品揭示了生活世界根本的一些方面,而这些方面在平庸的日常生活中往往不被注意或被遮蔽了。它的价值在于其独特性和不可重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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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哲学与艺术的内在关联  
 
并不是人人都甘心像动物那样活着,总有人会追问:人活着意义何在?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就是基本的哲学问题。
 
我们来说哲学,由于种种原因,哲学现在在许多人的眼里是一种非常古怪甚至可怕的形象,对于一般人来说,哲学就是政治意识形态的代名词;这种认识当然是错的。也有人对哲学没有这样的偏见,只是总觉得哲学是少数人才会从事,是非常专业化和理论化的东西。


康德把哲学分为“学院哲学”和“世界哲学”,前者是大学里教授们的所谓专业哲学,讲究逻辑判断和推理论证,讲究命题演绎和语词分析等等。或者讨论一些不着边际的玄学问题,或者重复前人说过的话。而世界哲学则不然,它关心人生的意义和目的,关心人类的命运和世界的,现在,与未来。世界哲学所关心的问题,并不一定要用哲学方式去追求,去探讨。用艺术的方式,同样可以去追求,去探讨。
 
 
因为哲学,艺术而变得伟大  
 
 
当人们动辄数百万上千万拍卖一幅艺术作品时,它其实早已不是艺术作品,而是投资物了。
 
读过莎士比亚,大家就会发现他以非同寻常的能力洞察世界,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见解,并且让读者和他一起在更高的程度上领悟世界,仔细观察莎士比亚的剧本,我们会发现,其中诉诸感性的行为要比表达精神的词句少得多。像“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a question (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一个问题)”这样的台词,它所表达的绝对是一个哲学问题,当然也是人生最根本的问题。我们通过莎士比亚剧本了解了生命真谛和生活意义。
 
哲学家会思考的问题,许多艺术家同样如此。例如,科波拉就要通过《现代启示录》来思考越南战争给人类提出的一些根本性问题,而不是仅仅拍一部以越南为背景的影片。他说:“影片最强烈地追求的目标,就是让智慧引导我们的行动——还有创造性和善良。


艺术作品的主题不能理解为素材,而应该理解为它所表达的思想,也就是它所蕴含的“哲学”。这里说的“哲学”不是抽象观念,而是艺术家对事物的理解。艺术作品的高下就取决于此。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像19世纪俄国小说家那样写小说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像他们那样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去体恤不幸,以宗教圣徒般的热忱去思考宇宙人生中的种种悲剧,它们不断提出问题,却不一定会有答案,就像生活在不断给我们提出问题,却不见得都有答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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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是艺术的灵魂,或者不说哲学说思想也行,哲学的实质与艺术一样,不在其外在的表现形式,而在其对世界人生根本问题的根本性思考。因此,我说哲学是艺术的灵魂,不能理解为哲学凌驾于艺术之上,而是说艺术必须有哲学,或有思想才是好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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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罗伯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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