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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本读不完的书| 纪念谢稚柳先生诞辰112周年

他是一本读不完的书| 纪念谢稚柳先生诞辰112周年

时间:2022-05-09 13:49:10 来源:上海嘉禾拍卖 作者:晓丹

他是一本读不完的书| 纪念谢稚柳先生诞辰112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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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距离谢稚柳先生逝世已有廿五载。

“谢稚柳是一本书”,史学家、书法家王蘧常曾这样评价这位老友。谢公的一生,于文博、收藏、鉴定、书法、绘画、诗文、词曲等领域都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所出版的《敦煌艺术叙录》,被认为是我国学者研究敦煌艺术的开山之作;上海博物馆“镇馆之宝”——王羲之《上虞帖》,也是经他鉴定一锤定音;晚年的他又深研徐熙“ 落墨法”,移神取貌,奏响一曲水墨与杂彩的二重奏……他像是一本书,一生都读不完。

25年过去了,这个世界依然如此想念他,大家通过各种方式回忆他,女儿谢小珮说“他一生的喜好,就是他的书画”,劳继雄说是先生带他“真正步入鉴定的殿堂”,郑重说“在中国画史上,我以为有三家可以相提并论:元人赵孟頫,明人董其昌,今人谢稚柳”……今年是谢公的112周年诞辰,谨此缅怀谢稚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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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柳(1910~1997),名稚,字稚柳,以字行,晚号壮暮,江苏常州人。著名画家、鉴定家。历任上海市文物保护委员会编纂、副主任、上海市博物馆顾问、中国美协理事、上海分会副主席、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上海书协主席、国家文物局全国古代书画鉴定小组组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等。著有《敦煌石室记》《敦煌艺术叙录》《水墨画》等,编有《唐五代宋元名迹》等。
 
以下分别摘用谢稚柳先生友朋故人、亲属门生以及研究者之评语。
 
别来岁岁滋烟尘,画里啼猿怨未申。
天下英雄君与操,三分割据又何人。
 
其画直逼崔、赵,又不仅陈老莲已也。稚柳画初师老莲,三年来已突过元人。
   ——张大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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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稚柳(前排左三)、张大千(右三)在敦煌
 
小谢山水亦清发,短幅点作巨然师。
春阴尔谁秋色媚,四序暗移人莫知。
虚堂愔愔众忘机,嘉禽仙蝶相委随。
壁间大士示微笑,霜鬓一时尽年少。
画师作画能逼真,愿君更作如花人。
莫向老莲取粉本,态殊意远世人嗔。
——沈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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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尹默晚年旧影
 
 
君虽不假古人而知古人独深,如唐韩幹、周昉、孙位,五代徐熙、巨然,宋李成、武宗元、郭熙、王诜、文同、李唐,元王冕、倪瓒诸画皆有题咏,予知其博取及赏鉴之精,君之鉴别古迹真赝,往往望气而知神遇于牝牡骊黄之外。鉴既定,如南山之不可移,人或不信,但久而后君言卒验,予曰君古迹之九方皋也。
君将受某上庠聘,张君大千邀往敦煌,毅然犯风沙北去,历四百余窟,每窟大小、高下无不丈量,不失程发,并详及造像、彩画、供养人等,无不有记有考。予曰:古未尝有也。敦煌之有学自君始,君自此远矣。予惟知君之深,故及相见、倾谈不知日之移晷也。
——王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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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蘧常晚年旧影
 
一夜东风上柳条,
沙堤土暖长芦苗,
青山淡淡水迢迢。
背后斜阳随地尽,
眼前芳草接天高,
愁心暗付往来潮。
——张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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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驹晚年旧影
 
子建丙丁劫馀,思不学,无所业,既闻读书无用妙论,偶见诸长者有不甚倦思则甚奇之。鱼饮夫子丈人兴不浅也,不惮对牛弹琴之诮,视孺子姑妄教之。子建于一方天地下,无为而治,雅不喜白吃饭耳。右少时之迹,再纪念夫子九天之上。
 
师恩如山。
——吴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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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子健曾为谢稚柳“壮暮堂”刻印一百余方,编有《吴子建刻壮暮堂用印全编(精)》
 
在当代海派绘画里,在中国画创作方面,有两个人非常重要——一个是唐云,一个是谢老。他们都带有一点侠的意味,很豪放。他们不是整天呆在画室里画商品画。谢老本身的学养,他的艺术成就,他性格中侠的味道,在我看来对于疗救当下海派中国画的烂摊子非常重要。
——谢春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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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友人笔会,右起:谢稚柳、程十发、万籁鸣、刘海粟、朱屺瞻、唐云
 
谢稚柳是当年全国古代书画鉴定小组组长,他走南闯北寻觅了20多个省市,过眼几千旧画古字,他的鉴定意见举足轻重。不过谢老生前只是低调地担任上海博物馆“名誉顾问”……谢老对于培养鉴定人才也是呕心沥血,不仅仅只是上海博物馆推荐去向他学习的两人,而是整个书画部的鉴定水平都要归功于谢稚柳先生倾囊相授。在对收购回的展品鉴定时,谢老总说“东西是我让买的,让他们(小年轻)多发表意见,之后我们再来复鉴。”之后复鉴的时候,他会叫上整个书画部的人,一页一页的介绍,一张一张的讨论。这是特别有收获的一个学习的机会。
——单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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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古代书画巡回鉴定小组,左起:启功、谢稚柳、刘九庵
 
谢稚柳先生和陈佩秋先生都是卓有成就的画家,在对中国唐、五代、宋元明清绘画源流的看法上,他们可以说是高度一致的,认为中国画的人物、花鸟、山水画的艺术水平,在唐、五代、两宋达到了高峰然而对于各个画派的喜好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谢老很推崇北宋山水画的几位大家:李成、董源、巨然、郭熙、燕文贵、范宽等人,而陈老则认为南宋的画派如马远、夏圭的画是很好的,因为它整个构图笔法,跟北宋的是不相同的,走的是一条新路。在工笔花鸟画方面,谢老较注重北宋徽宗画院的“宣和体”,而陈老对两宋及元代的都吸收。对写意画,谢老喜欢青藤白阳,而陈老喜欢八大山人。其实,对画派的喜好不同,并不影响他俩之间的相互切磋和交流,常会合作共画一幅画,陈画谢题,谢画陈补,其乐融融。因而也形成了各自的风格上的不同。
——谢定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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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佩秋与谢稚柳
 

我父亲不是一个单纯的画家,他是一个学者型的画家,他的学术研究和他的绘画是相辅相成,互为因果的。他最初为了学习绘画而研究古画,继而研究中国美术史,这样,最初以提高绘画水平为目标的深入研究最终使他成为一个学者和古书画鉴定家。随着研究的深入,随着长期鉴定古书画并不断地借鉴和积累经验,使他的绘画水平有了根本性的提高;而绘画水平的提高,以他对笔墨和用笔的深刻体会,又反过来对书画鉴定产生很大的帮助。这种绘画与鉴定相辅相成,并且两者都达到顶级的水准,这在整个中国绘画史上是很少见的。
——谢定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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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年谢稚柳作画留影
 
父亲在我眼里,一直是劳碌的。他一生的喜好,就是他的书画。老了,才有闲情与儿孙说笑……父亲很有性子。作为一家之长,是极有份量的。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我想我不是那种早早就懂事的孩子。相反,是比较任性的。
记得有过两件事,他朝我大发雷霆。一是小学六年级时,我一时迷上了舞蹈。就和几个小女生一起去舞校招生面试。事后在一晚的饭桌上,父亲严词数落我不该瞒着大人写信给舞校。这是有违个人行为的。父亲就是这样,他可以私拆我的信,但不能容忍我事先不告诉他。二是留学时势。老父为此大光其火。我不懂他作为父辈的心思。自觉我是打小就经历过风浪的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我还是不明事理。
——谢小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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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稚柳晚年旧影
 
他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头。他工作非常认真,因为太忙,家庭的琐碎的事情他经常顾不上。生活中,他很喜欢看台湾的连续剧、金庸的武侠小说和高阳的历史小说。同时,他还是一个美食家,特别喜欢吃东坡肉。记得有一次去香港,中午晚上连续两顿吃的都是东坡肉。听我婆婆讲,他曾经一口气吃了17份羊肉,还曾经一口气吃了17份冰激凌。
——庞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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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稚柳吃东坡肉
 
1979年我有幸拜谢先生为师,专门学习古书画的鉴定与研究。当时,我虽进上博工作已有7年之久,也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但非常粗浅,可以说还没入门。自从拜师之后,在先生严格的带教下,对书画鉴定从一知半解到逐渐掌握鉴定的技巧,全面认识鉴定的科学性和不确定性,认识谢先生扩大鉴定的原理。
而老师除了手把手的对着实物指导我们学习鉴定外,又对我们的读书笔记,读画笔记,一字字,一句句的用红笔圈改,他不停的告诫我们,“我要求你们写笔记,就是为了提高你们的写作能力,如只练就一双鉴定的眼光而不去用文字来表达研究的成果,则与古董商无异,这不是我培养的最终目的。所以我对你们严格要求就是为了培养博物馆的合格人才,现在是苦了点,将来你们会受用无穷。
在老师严谨认真教导之下,确实使我们在紧张繁重的学习中得到了甘露。先生的真知酌见,丰富的鉴定知识,使我们少走许多弯路,真正步入鉴定的殿堂。
——劳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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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起:谢辰生、刘九庵、杨仁恺、谢稚柳、启功、徐邦达、傅熹年
 
于艺术界,老师是一位难得的学者型大家;于我,老师是一位塑造艺、德、人生的恩公。
对谢老艺术学术上的评价,我以为远还没有到应有的高度。他的成就实则比我们对他的认识要高得多……对大千和老师的绘画艺术,我做过一些研求。谢老和张大千都崇尚宋人,给人感觉,两个人风格好像近似。实际上,老师和张大千的风貌与情趣是小同而大异的。大千是身在江湖里,心在江湖内,老师是身在江湖里,心在江湖外,此其一。由于学问、性格,乃至笔性的差别,张大千的画美中寓媚,而谢老的画气格美中寓清;在笔墨的挥运方面,谢老的线条写为主,张大千的线条则是勒为多。如一样地画彩荷,张大千的荷花若杨贵妃丽中寓俏,妖艳华贵,稍有邀宠于人的脂粉气,而谢老的荷花则如李清照清妍淡雅,无取悦于人的素净心。两人的山水亦类此意趣,老师味醇且淡,大千味鲜且彰。自有巧克力与奶油糖,抑或是淮扬菜与川菜不一样的味感。
此外,在鉴定学、绘画史、诗文、书法诸方面,谢老更是公认的博学通才。诚然,现代人所讲的艺术价值事实上是掺杂、搅和了太多的其他因素。
——韩天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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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年代初,韩天衡与谢稚柳合影

谢先生是当代艺坛罕见的集书画家、鉴定家、史论家于一身的一位艺术大师。但与一般的书画家,鉴定家、史论家不同,他不是单纯地为书画而书画、为鉴定而鉴定、为史论而史论,而是无意而有机地把三者熔于一炉。
——徐建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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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稚柳晚年像
 
在中国画史上,我以为有三家可以相提并论:元人赵孟頫,明人董其昌,今人谢稚柳。他们都是博古通今,从传统中开拓新路,治书画鉴定之学,沙里淘金或金里剔沙,辨真伪,鉴优劣,常有英雄所见略同之妙。在中国书画史的宝库里,他们都各自留下了璀璨的光影……而对前代艺术之恋,赵、董所见所识还仅局限于楮绢之间,对“丝绸之路”上的石窟丹青,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就此而言,赵、董的鉴别眼力当不如谢稚柳之开阔。
——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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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稚柳《敦煌艺术叙录》稿本
 
就绘画的取法广博、基础深厚这点而言,谢稚柳、张大千都堪称20世纪传统画家的楷模。然而谢稚柳的难能可贵,在他于绘画创作之余,自觉将其对传统绘画的理解与认识形诸文字,形成理论,并且在特殊的时代环境中,他曾一度全力以赴转向古画鉴定与画史钩沉,在90年代以前,以谢氏为首的国家古书画鉴定小组将在新中国大地所能接触的古代名画做了一网打尽的研究,从而在创作之外,凭借其取法广博、基础深厚的绘画实践,他打造出一块令其同辈画家难以望其项背的学术丰碑。
——汤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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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稚柳鉴定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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